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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不起的儿科新药,究竟难在哪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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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项政策激励,难扶起儿科新药,究竟难在哪里?

来源:药智网/弎

年,一名8岁的男孩因反复肺炎感染合并严重的败血症被送到了儿科医生欧格登·布鲁顿(OgdenBruton)处,经过生化结果分析,被证实其血清中先天缺乏一类丙种免疫球蛋白,成为人类首次接触“BTK”。

40年后,该免疫缺陷的基因首次被分离出,被命名为“布鲁顿氏酪氨酸激酶(Brutonstyrosinekinase),缩写是BTK”。

年,百济神州的BTK抑制剂泽布替尼获FDA批准上市,成为首个本土研发的抗癌疗法,但其获批适应症却仅为“成年人”套细胞淋巴瘤(MCL)患者。

无数因儿童患者而被发现的疾病,历经数十年而现世的创新药,最终获批却往往局限于“成人”,令人唏嘘。

前几日,国家药监局综合司公开征求《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实施条例(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称《征求意见稿》)意见。其中明确提出对批准上市的相关儿童新药和罕见病新药分别给予不超过12个月和不超过7年的市场独占期限。又一次在引导激励企业开发儿童用药、罕见病用药方面迈出了非常实质性的一步。

但这其实并非国家相关部分首次发布鼓励文件,由于儿童新药与罕见病两者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绝大部分儿童新药一定程度上都是罕见病范围,早在年以来,国家有关部委就多次发布鼓励儿童药物研发,加快儿童专用药优先审批审批的鼓励政策,之后还修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支持开发符合儿童生理特征的儿童用药品新品种、剂型和规格;年的《药品注册管理办法》又提出符合儿童生理特征的儿童用药品新品种、剂型和规格,可以申请适用优先审评审批程序;年更是提出专设儿童药品目录。

可以说,儿童用药问题一直萦绕在国家有关部分的心头,其重视程度也在与日俱增。但就算如此,儿童药研发难的世界难题却仍客观存在,在政策、资本、技术的全面支持下,一片繁荣的“成人”创新药市场与“儿药”缺医少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怎么做?成为了无数医药企业最纠结的两个问题。

儿科新药现状并不乐观

谈及儿童用药,大众认知范围内靠“掰”、靠“猜”的场景再正常不过,儿童专用药品少、适用的剂型少、生产厂家少是儿科不可否认的事实。

而在儿科整体状况中,又以儿童肿瘤药的严峻情况更甚。据资料显示,全球每年被诊断出的儿童肿瘤患者中,白血病最为常见,约占所有病例的30%,脑和脊髓肿瘤约占25%,神经母细胞瘤、肾母细胞瘤和淋巴瘤分别约占6%。

而年以来,在经FDA批准的多种癌症药物中,却仅14种被批准用于儿童患者,另有26种已在标签外使用(注:以许可证中未描述的方式使用),仅3种药物被批准专用于儿童。

而在我国,所有上市批准药品中仅有个(成分个)批准文号涉及儿科专用,占比甚至不足2%。而对应的却是2.77亿,占全国人民近乎20%的人口规模。

无论是儿科整体,还是创新药重点区域的肿瘤领域,情况都远比我们想象中更严峻。

儿科新药难在何处?

儿童药之所以如此“缺”,主要原因在于“难”,难在过程中的研发耗时长、临床研究风险高、原料辅料选择及质量控制要求高、临床试验受试者招募难、涉及机构不足等多种掣肘因素。

其中,最主要的则表现在临床试验、市场及立项三大方面。

1.儿童药研发,难在招募。

儿童药物临床试验指任何儿童身上进行的药物研究,以证实或揭示试验药物的作用、不良反应及/或试验药物在人体内的吸收、分布、代谢和排泄,目的是确定试验药物应用于儿童群体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根据有关规定,儿童药物临床试验必须遵循“伤害最小,风险最少”的基本原则,只有在利大于弊时才会进行。且试验过程中还有着比普通临床试验更严格的论理、科学审查,除非是已上市多年有确切临床评价的药物,或者经过充分论证在儿童体内和成人体内的代谢性质无差别的药物,否则就算是实力强横的头部药企也很难开展。

简单举例,在儿科新药研发过程中,仅“论理”一关足以让大多数药企望而却步,试想如果不是孤儿病或者一些必死的病症,有多少家长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做临床对象?又有多少人原因放弃相对保守却安全的以往治疗方式,而选择走上一条未知的路。而且就算部分重大疾病成功开展了临床试验,一个小小的对照组安慰剂使用问题,就成为终止整个临床试验的导火索,“孩子”是惹不起的。

那么,既然“儿童”不能成为临床试验对象,那么直接用成人试验数据代替又是否可行?

答案是“不行”,年前后,氯霉素所致的灰婴综合征死亡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儿童器官相对成人发育不成熟,体内的PKPD和成人也不同,即使对减剂量药物的反应和成人也可能不一样,不做临床试验无异于在用所有“患儿”的命在赌。

于是,种种困难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就有了如今如此“畸形”的儿药研发场景。

据儿童临床试验的具体数据上显示,以来相关药物临床试验中含儿童受试者的临床试验为项,占比为8.8%;而仅在儿童人群中开展的新药临床试验共登记33项,占新药临床试验总体的2.2%。而至今,登记入组的儿患临床研究也不超过,甚至不及新冠疫苗一项的临床试验在几年时间内的开展量。

另外,除了临床试验开展困难,过程中涉及的儿童不会表达、身体症状感知无法清晰量化等等问题所导致的临床试验的结果偏差;现实中具备开展儿科上市前临床试验的医疗机构不足(个临床试验机构认定的专业中,儿童专业共个,约占3.2%)等等问题更在加剧着儿药的临床试验开展困难。

2.儿童药研发,难在立项。

按照医保局的现行集采规则,儿药临床需求与归类难以差异化的特点,导致在相关药物立项过程中很难取得优势也是问题之一。例如,临床患儿家属普遍关心的药物依从性问题,厂家通过改变口味,但剂型却与原研并无区别,很难得到医保局认同。

在CDE年发布的《儿童用化学药品改良型新药临床试验技术指导原则(试行)》中也提出:“改变口味、改变包装规格、改变溶剂或改变部分药学制剂特征通常难以作为单独改良目的满足明显临床优势的要求,但由于其具备明确临床价值,鼓励企业在儿童用改良型新药的研发中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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